阳台电影
划动淡木se船桨,周莱举着相机拍照。
取景器里,画面纯粹得不可思议,胡笳很适合湛蓝而耀眼的天空,她望着远方的水杉树,眼睛g净到有些像黑玻璃,她看起来很美丽,情感清洌,周莱试图给她的眼神赋予意义,就像她解读文艺片的镜头语言一样。
“你在想什么呢?”周莱放下相机问她。
“中午饭吃少了,在想楼下馄饨。”胡笳划了两下水。
周莱对着胡笳愣了一会儿,哈哈大笑,差点没掉进湖里去。
从湖里出来,两个人往树林走。
胡笳没有刻意摆姿势,两个人说说笑笑间,周莱拿着相机抓拍她。
落日时刻,周莱跟着胡笳从陡峭的小坡上走下来,边上是被雷电击倒的水杉树,树身上长了一层sh润的青苔,充满漂亮的水气,树g有两人合抱那么粗,它就那么横在坡顶和下面的平地间,像是野蛮的桥梁。
胡笳走上水杉树,周莱在下面担心。
“下来吧,这树好滑,你当心摔跤!”
胡笳说,“怕什么,这么点高度,摔下去都不一定能崴脚。”
说话间胡笳打了个踉跄,从树上跌下去了。她摔跤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尴尬,而是笑。有下面的落叶垫着,胡笳一点也不疼,只是身上衣服有些脏了。在浪漫的yan光里,胡笳舒服地仰躺在落叶堆上,周莱拍下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照片。
回去路上,两人坐同一班公交车。
周莱头晕得很欢喜,“我感觉我快幸福地吐出来了,今天拍了好多漂亮的照片啊!”
胡笳喝了口脉动,笑着逗她,“可能你就是单纯的晕车呢?”
周莱哼一声,依旧美滋滋看富士的照片库。
“你是不是很喜欢拍照?”胡笳问她。
“嗯!”周莱抬头,眼睛里都是亮光,胡笳形容不出来,只感觉她眼里有小jg灵。
“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喜欢拍照了,当时觉得发明照相机的人好厉害,他们把世界分成两种不一样的东西,我会拍照就像掌握了一种语言!完了我说话好酸啊,反正我以后也想走艺考,去北京读书,然后做摄影师嘿嘿。”
“好厉害。”胡笳说。
“你在嘲讽我。”周莱皱起鼻子。
“没有,”胡笳轻轻说,“我觉得你真的很厉害,清楚自己要什么。”
“你也很厉害啊,”周莱声音提高,“你真的很漂亮……啊我不是说你单纯漂亮,我的意思是你会让人联想到很多很多东西——”她猛地打个响指,像是灵光一闪,“学姐你完全可以去学表演呀!我感觉你很适合演电影,如果你拍电影我肯定会去看的!”
“嗯?”胡笳轻轻一声。
“真的真的,可以去学表演。”周莱说。
两个nv孩还在车里对话,外面天已经黑了,路灯如温暖的星星。
未来好像开始在终点站酝酿。
下了公交车,胡笳觉得自己还在摇摇晃晃。
每次跟新的人接触,胡笳都会觉得自己处在一种欢欣的状态,仿佛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一种带细闪的流动t,伴随话语和动作,充盈内心。胡笳在小区楼下的香樟树荫里站了会,冷静冷静。
她家里是暗的,里面没有人。
胡笳给李慧君打了个电话:“回家没?”
李慧君大约是在打麻将,她听到有麻将牌相叩击的声音:“回来了——你管这么多g嘛?我回不回来还要跟你打报告?”胡笳没说几句,李慧君就把电话挂断了。胡笳握着电话,脚尖点着花坛的地面,一下又一下。
她出了小区,扫了辆车,骑去龙湾花园。
胡笳打开指纹锁,阗资家的天花灯是温静的暖se,她仿佛泡在温水澡里,身上的皮肤忽然就放松下来。空气里有guj汤的香味儿,胡笳换上拖鞋,朝厨房望。阗资开了油烟机,不知道她来,他正低头按着手机里的教程,拿汤勺撇沫。
“背着我偷吃好吃的。”胡笳走过去跟他说。
阗资笑道,“我有这么馋吗?”合上锅盖,他就去牵她的手。
两个人抱在一起贴了会,胡笳窝在他怀里看微信,这才看到他发的消息。
阗资:今天还回家吗
阗资:给你煲汤了
阗资:图片
某个瞬间,胡笳真的不知道谁才是自己的家人。
阗资也不怪她冷淡,只是搂着她,低头蹭蹭她柔软的脸颊。
“好像已经认识一个月了。”胡笳轻轻淡淡说一句。阗资的动作慢下一秒,又恢复温和。
最开始,胡笳就让阗资陪她一个月,他不知道胡笳这句话是不是代表着他的保质期已经到了。阗资只能淡笑着避开话题说,“不知道啊,时间太快了,我们好多天都没见面。”
胡笳不说话,就拍拍他的手。他应该还在保质期,阗资想。
也许是因为厨房的光线太过于温暖了。
胡笳放松警惕,由着阗资讨好地亲吻自己,让他从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唇,一点一点温柔地亲吻上来,到后面胡笳忍不住g住阗资的脖子,回应他的吻,让他tian自己的唇舌。
阗资从前总觉得电影里主角亲吻的啧啧声太过夸张,等他真和胡笳接吻了,他们也有这种se情暧昧的接吻声,像是柔软的贝,也像是海水。他听得耳根发热。
“汤要煲多久?”胡笳半推开阗资。
“两个小时。”他声音已经变得有点黏糊。
两个小时,够用来za了。
胡笳拉阗资到床上,压在他身上看着他,就是不肯动。
阗资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猜到她又要为难自己,只好先低声问她,“不想做吗?”
“怎么做?”她把手探进阗资的衣角,少年的皮肤细腻,锻炼得宜的肌r0u0上去很舒服,手指划到腰侧,阗资敏感地往里缩了一缩,眼睛倒仍然温亮地看着胡笳。她笑说,“都玩过这么多次了,怎么还一0就抖,你是小狗吗?”
阗资跟着笑。
“好像很久都没有骑马了。”胡笳解了阗资的纽扣,他温顺脱下外套。
顺着胡笳的身t,探进她内k,阗资的手指0索到护垫。她的月经还没走g净,他正思考是帮她t1an还是打擦边球,胡笳就笑着拍开了阗资的手。“谁要跟你ga0了?”胡笳拍拍阗资的脸,“背过去。”
阗资迟疑一会,垂了垂眼,乖乖照做了。
胡笳坐到阗资腰上,本来只想逗逗他,可一旦压住阗资,她就只想g坏事。
他的身t太过于g净了,肌r0u和骨骼都优美匀称,像是雕塑的架构,让人忍不住想要拆解和亵渎。
胡笳想起她野蛮的小时候,她常常跟邻居家的男孩玩骑马游戏,男孩子做马,她就骑在上面欺负他,天真又荒唐。
现在,胡笳想欺负阗资,她就想看他坠落。
“趴起来,让我骑。”胡笳捏一把他的pgu,r0u感很好,“不是想跟我骑马吗。”
“嗯?”阗资有点没反应过来,胡笳又狠狠拍一下他的pgu,“起来啊,当马给我骑。”
阗资觉得这感觉太怪了,咬牙犹豫一会,胡笳又拧一把他的腰,阗资想到她之前的话,害怕自己过了保质期,只能慢慢在柔软的床上支撑起四肢,手撑着床垫,膝盖弯曲,躬起身,胡笳压在他身上,那点重量让他感觉到一种奇异又羞愧的兴奋,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暴晒在yan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