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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堂入室(初入将军府/蛋:督主看将军比武当众夹腿)

 

挑眉。张临风见状也不恼,直接道:“将军每次都从您府上寄信,来这边也是从您那里过来……总瞒不过我的,所以将军早就和我说了。”

“和你说了?”阴容轻笑一声,虽然在问张临风,但眼神却看向有些不自在的余阳夏,“你们将军都说了什么?”

“大概是……‘督主并不是镇北军的敌人’这种话吧?”张临风没察觉,大大咧咧地摸着后脑勺答道。

虽然知道余阳夏不可能和别人说他们俩真正的关系,但是这样也把内敛的余阳夏羞得不行,顶着两只红透了的耳朵勉强道:“你不是说要比试吗?快点去擂台上吧。”

张临风可称得上是一个武痴,生平最爱的事就是和武艺高强的人切磋,闻言兴奋得马上把方才的对话抛之脑后,跳起来拽着余阳夏便往擂台上跑,嘴里还念叨着好不容易等到你养好伤了这次可不会手下留情云云。

阴容施施然走到擂台边的看台上,周遭的下人们十分训练有素,有序地在简易的长椅上铺毛毯、还堆了三四个软枕,硬是在这里堆出了个贵妃榻。随后还有两个小内侍捧出一整套茶具,点了个小炭炉煮起茶来。明明方才已经留了一套茶具在余阳夏府里,这时候竟然还能再掏出来一套,真叫人怀疑阴容是不是把自己的府邸搬了过来。

也幸好那些军汉都热热闹闹地围在擂台周围,没人来谴责他毫无君子形象的姿态,阴容就这么悠闲地捧着个手炉,舒服地歪在一堆毛绒里面欣赏着擂台上的场景。

余阳夏并没有一上来就和张临风对打,这还是张临风要求的,说将军这么久没跟人对练了,先拿几个下属热热身,找回感觉才好。

虽然余阳夏觉得没什么必要,但眼见下属们双眼放光,便也就顺势应了,问他们:“是要拿剑,还是空手?”

“空手!肉搏才过瘾!”众下属都起哄。

余阳夏便垂着头转了转手腕,淡淡地掀起眼帘看向第一个跃上擂台的人,没什么感情地宣告:“那便开始吧。”

话音刚落,台上的二人便扭打在一起,那头看台上的阴容却被余阳夏方才的动作和神情震得一时失语,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大腿正紧紧夹着。

他从没见过那样的余阳夏……如此冷肃而锋利,好似盘旋在塞北烈风中紧盯猎物的雄鹰,能撕碎血肉的利爪却掩在羽毛里,是还未出鞘的利刃,蛰伏着等待杀机。

阴容的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兴奋,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正为眼前这个男人从不对自己展露的攻击性而痴迷,以至于忍不住将这种迷人的攻击性与爱人间淫靡的攻城略地画上了等号。

他抬手将毛毯拉至胸腹处,盖住衣袍下两条紧紧纠缠磨蹭着的双腿。

以一个干净利落的鞭腿将对手踢下擂台之后,余阳夏下意识地往看台扫了一眼,带着点莫名的期盼和骄傲。他之前从不认为赢了比试有什么好夸耀的,但自打有了心上人之后,倒是有点明白那些情爱中的幼稚心思了——想要让心上人看到自己优秀的地方,想要和他分享自己的喜悦。

只是这一眼看过去,竟然猛地撞了满眼的春色。

生来家教甚严的正人君子余将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有人大胆至此,敢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仅仅盖着一条薄毯作为遮掩,对着自己公然自慰。甚至他身旁还簇拥着数名仆从,但正因阴容知道那些下人必然没胆量窥视自己,反倒露出了无比肆意又张扬的笑,眼神中仿佛带着钩子,迷蒙情动。

余阳夏被那带着潮红春意的笑刺伤了眼,点燃了血液。几乎只是一瞬间,他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脖颈,可想而知连衣物之下的肌肤也通通红透了,眼中闪过被情欲和独占欲冲得狰狞的暗光。

一方面余阳夏被阴容眼角眉梢的魅意勾得心神荡漾,另一方面却又觉得,怎么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那副表情?那是只有自己才能独占的春色!万一被那些部下看到了……即使是不好男色的糙汉士兵,恐怕也难以抵挡那般诱惑,要连着做好几夜的春梦吧。

无法忍受督主被别人觊觎的可能性,余阳夏纵身一跃就跳下了擂台,紧接着步履不停地直冲到看台上,一把将还沉浸在快感中浑身发软的人连毯子一块裹着横抱起来,绷着脸甩下一句“我看督主方才面红发汗,恐有中暑之兆,先带着督主进屋休息去。”留下一群汉子面面相觑,这都九月份了还能中暑?却又想到这位督主又是盖毛毯又是点熏炉的,把自己热出病来也不是不可能。

张临风正感慨着有钱人就是娇贵,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将军!你还没和我打呢!!”

……

无暇顾及身后种种,余阳夏一路抱着阴容疾走至自己的卧房,猛地推门而入,板着脸将阴容丢在床榻上,动作看似粗暴实则轻柔小心,又回过身去重重锁上房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阴容就裹着个毛毯坐在床边嗤嗤地笑,他怎会看不出余阳夏吃味的心思,甚至对此还颇为自得。但当余阳夏转过身来的时候,阴容却突然愣了一瞬——原本以为只是有些吃醋的人,脸上却隐隐有了怒意,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近乎悲伤的无力与无奈。

向来善于玩弄人心的阴督主瞬间慌了,但积年的尔虞我诈让他勉强掩住了神色,坐直了身体正色问道:“生气了?”

余阳夏闭了闭眼,再开口已是一派风平浪静:“没有。”

这次是他失控了,他明明知道阴容并不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

阴容生来就被丢弃在花街,大抵是哪个妓女意外诞下的孩子,生下来也养不了,在花街这样的弃婴多了去了,大多都无声无息死了也没人在意。是南风馆的老鸨看他眉眼出众,打算把他养大好接客。在那里,小馆和嫖客无不是进门就脱了衣服翻云覆雨,哪有什么礼义廉耻可言。

而阴容自小就冷眼看着无比直白而露骨的情色纠缠,在这方面的观念本就异于常人,更别提被左相杨立诚收为养子之后……

这些余阳夏十几年前就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阴容虽然受了宫刑后就彻底没了情欲的需求,也不曾了过太监该如何行事,解很多玩法还要从小册子上学,但根本上对性过分轻视又开放的态度,是难以磨灭的。阴容在性事上几乎有种对自己无意识的轻贱,他确确实实享受着支配余阳夏的快乐,但与此同时,在那些意乱情迷的呻吟中秋,又不吝于以“废鸡巴”等贬低的词语来形容自己,不吝于浪叫着描述自己流水高潮的狼狈反应。

其实连阴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但余阳夏却心疼不已。

一开始确实是吃味于阴容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独属于自己的春色,但在抱着他回卧房的路上,余阳夏却慢慢想到他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揪心于怀中人不懂得尊重自己,哪怕将淫态展露于众人也无所谓。更加痛苦的是,余阳夏不知道怎样才能改变他的观念,教会他自爱——他明知阴容被过往所困,却不能表露出一分一毫。

纵使相逢应不识。

他的阴容的关系,本就建立在他的欺瞒之上。

余阳夏格外复杂沉重的表情,落在阴容眼里,就觉得自家好脾气的将军真的被惹毛了。阴容心里很慌,他承认自己那么做除了实在是被余阳夏比武的性感模样迷得受不了,还有一点故意让余阳夏吃醋的意味,但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原来这么严重。自打二人在一起之后,从来都是余阳夏对他百依百顺,不管自己怎么撒娇耍痴都会让着自己,是以阴容此时才恍然明白,当总是纵容你的人不再放任,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阴容几乎是有些害怕了,他开始神经质似的一遍遍自省,甚至不可控地想到了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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