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齐宁
当酒jg冰冷与火热共存的触感渗入伤口时,秦臻因为刺痛颤抖起来,抓紧了黎原横在她腹部前的小腿。
“你不是说……被我碰了就要辞职吗?”
黎原的声音暧昧地从她背后传来,呼x1撩动她脊柱之上的皮肤,但紧贴的那一处告诉秦臻,他的确对自己毫无兴趣,叫人安心。
“我是说不提供x服务,”秦臻茫然地看着电视漆黑的屏幕,里面有她二人交叠的模糊倒影,“但你却在给我提供医疗服务,我该付多少钱合适?”
黎原贴着她的部分传来震动,和他的笑声一起:“算了,这也只是……打发时间。”
确认三号无事后,秦臻把积攒在一起的麻烦都堆到了那天处理。
首先是齐宁。
她不抱希望地发消息问了表哥这天是否有时间,居然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两人约在了医学部附近的菜馆见面,托黎原的福,秦臻的存款在稳步上涨,也能请得起一顿好的了,虽然不知道齐宁领不领这个情。
菜式是网上推荐的,秦臻也不知道和这个年纪的男生单独吃饭该点多少,按照和诗雨他们在一起时的习惯先要了排名前三的菜,外加一个汤。齐宁来包厢时就看到摆满了一桌子的硕大盘子,和旁边茫然无措的秦臻。
他想去扯这个表妹的耳朵,但服务员还在旁边,他忍住了。
“宁哥……”秦臻站起来,先让服务员离开,才涨红着脸问齐宁,“……要不你叫个朋友过来一起吃?”
“打包吧……我家有冰箱。”齐宁叹气,他是嫌人多才没出去玩,就算是医学部,假期人也差不多跑完了,“你先说清楚你钱哪儿来的,钱不是这么花的。”
“做家教赚的,我没有乱花……”秦臻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对着这个表哥就特别怂,她对自己亲妈都没这么害怕,“三份家教,有一个b较晚,所以那天我回来晚了才被卷到了群架里……”
这是对她之前身上伤口的解释,齐宁看她一眼,没乱花他倒是不否认,秦臻身上的衣服看上去还是她高中时的,头发也没剪,披散时已到了肩胛骨的位置,他都想劝她该花还是要花了。
但对后面的说辞他则似信非信:“多晚?在哪儿?下次我去接你。”
“之、之前是晚上十一点,已经改了,不用了。”秦臻报了其中一个学生的地址,试图增加自己的可信度。
服务员再次敲门,齐宁转头,看到送上来的东西又是一口气没喘上来:“……谢谢,这个就不用了,可以退吗?”
服务员抱着酒瓶迟疑地笑着,秦臻忙冲她摆手:“不、不用,请帮我们倒上吧。”
“你从哪儿学的这些……”齐宁咬牙切齿地直接上手去揪她的耳朵了。
他一个老油条都没劝酒呢,这表妹就给他整上人情世故这一套了。
“妈妈说麻烦了你这么多,该请一些好的……你不能喝酒吗?”秦臻讷讷地举着高脚杯不知所措,菜单上没写清楚,她以为这是果汁呢。
菊姨……齐宁疲倦地拿起筷子,回去得让他妈和这个有些没数的长辈好好说一下:“能喝。你先吃点东西再喝,别伤到胃了。”
秦臻之前被诗雨他们喂过不少乱七八糟的酒,她酒量一般,每次都是烂醉后被那两人随意摆弄一番,醒来后脑子和身t一起作痛,因此对酒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但自己花钱买的,还不便宜,她忍痛浅尝了两口,酸涩后是浓郁的甜香,但乙醇的味道对她来说仍旧不怎么样。
齐宁看上去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他对那盘松鼠桂鱼的兴趣都更大:“我应该早点提醒你的,这家馆子给的量特别大,我们三个男生过来也只点两三个菜。”
“原来你吃过啊……”秦臻讪讪地去夹炝炒油菜。
齐宁看她一眼:“好歹也是这的老住民了,没几个没吃过的地方。你别光吃菜,身上瘦的……长点r0u好歹逃跑也利索些。”
秦臻哽了一下,诗雨好像和她说过差不多的话。
等吃了个八分饱,桌上的菜量也不见少,齐宁停下筷子,开始修身养x顺便解决未了的恩怨:“……之前说你和你姐那些,抱歉了,是我口不择言。”
秦臻也放下了碗,ch0u了张纸巾擦着嘴,还是忍不住道:“姐姐不是那样的……”
她不愿说起姐姐的伤痛,又不愿她被人误解。
如果这些亲戚在父亲欠债自杀时不来帮她们,又怎么能苛责姐姐做了一时的错事?她那时才和现在的她一样大啊,濒临崩溃的母亲和只知道依赖她的妹妹,姐姐只是在尝试用她的所有去活下来罢了。
齐宁也沉默了,觉得自己是在哪壶不开提哪壶。秦臻家的情况他也只从亲戚麻将桌上的闲谈里窥见了一星半点,他妈妈是不会和他说这些的,只是想到秦菊这个最小的妹妹就会不住地叹气,一边又可怜侄nv秦臻让他多照顾照顾她。
他听说的事实是,那位伯父自杀后留下了一大笔欠债,但男方那边的亲戚都不愿意淌这趟浑水,明明其中好几个都是伯父的合伙人。那边不拿钱,秦菊这边的亲戚就更不愿意了,就算她再三苦求着说会打欠条,但谁知道她会不会带着两个nv儿去追随丈夫的步伐。
秦菊在姐姐和哥哥们眼里一向不是个坚强的人,职校毕业后就选择了去做家庭主妇,没人觉得她有偿还能力。
但她偏偏真的立了起来,还拉扯着两个nv儿长大了,其中一个还考了不错的大学。现在就算他们说想要资助,秦菊也会挺着贴了膏药的腰板说不用。
亲戚们也不是不后悔,当初如果帮一把……秦梅或许就不会去卖y了。但也有人觉得,她妈妈都能靠双手挣钱,她是自己选择的自甘堕落,拦也拦不住。
往事烟消云散,现在这三人是秦家的伤疤,秦家的耻辱。但遵循着传统,每年亲戚聚会时秦菊还是执着于带nv儿们回来祭祖,于是伤疤被反复揭开,愧疚变成恼怒,她们不再是亲人,而成了该被烧掉的衰神。
所以他才不喜欢老家的氛围跑到了这么远的地方。但这些闲言碎语长时间的烟熏火燎还是影响了他,也可能他内心和那些人别无二致,以至于说出了那么糟糕的话。
包厢静了下来,两人都选择了举起酒杯掩饰尴尬,直到齐宁生y地问起学业上的事才恢复了有说有笑的氛围。
这一顿备受煎熬的饭吃完,齐宁起身提起打包好的盒子:“秦臻,我送你回去——”
秦臻软软地靠在了他身上。
齐宁僵在了桌旁,这个表妹……真是个天大的麻烦,对自己酒量没点数吗就瞎点单。
他可进不去nv寝!
“秦臻……秦臻,”拍了拍表妹的后背,见她意识还是模模糊糊的,齐宁无奈地蹲下身,“上来,抓紧了。”
秦臻个子高挑,再瘦弱也有不轻的分量,齐宁还得艰难地把这个醉鬼固定在自己背上,很是吃力。
估计这人醒来又要请他吃饭了,齐宁叹气,下次怎么也不来了。
走出店门,夜风吹醒了齐宁也被酒jg泡得昏沉的头脑,背后的人动了动,像是怕冷一样,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齐宁再次尝试开机:“秦臻?我先送你回宿舍?你室友在吗?”
要是明天看到表妹溺si在呕吐物里的新闻,他们大学应该可以出名了。
秦臻却听不进齐宁的话,身t缠紧了他,轻轻摩擦,用鼻音哭泣着呢喃:“姐姐……”
齐宁觉得背后一片燥热,他得赶紧把这人安置好。幸好他的租屋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