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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来·五(达达利亚)

 

大清早的被屋外的鸡叫声吵醒,荧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身上…好沉重。

她习以为常地将黏在自己身上的达达利亚撕了下来,无视他哼哼唧唧的叫声,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去走下了床。

荧揉着眼睛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刚想对着太阳伸个懒腰,便被窗外的场景吓得魂都飞了。

她回身几步一把掀开达达利亚的被子:“达达利亚别睡了你弟弟妹妹在跳楼!”

那几只小家伙正往房顶爬,托克已经做好了从屋顶滑下来的准备。

“…没事,昨晚雪下得厚,有冬元帅的仪仗在,摔不坏他们,”达达利亚眼睛都没睁,循声就将她捞回了窝里,“再陪我睡一会……”

雪下了一天一夜,早已没过了腰,这时候的雪最是松软,摔上去跟棉花一样。

传说冬元帅降临过的土地上,会在一夜之间堆积起半人高的雪,大家都说这是「冬元帅的仪仗」。

达达利亚说是再睡一会,却埋头进她胸前,用牙齿咬开了她睡裙的系带。

胸部脱离了睡裙的束缚,在空气中颤巍巍地摇晃了几下,他湿热的唇舌立刻覆了上来,将其中一只含进嘴里舔咬吮吸。

“不行…一会托克就要来喊我们吃早餐了……”

那个小家伙昨晚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要让她尝尝他亲手做的早餐的。

荧缩起身子,无力地推着他的脑袋,他紧追不放,又黏了上来。

“再陪我一会嘛…今天要出门,又一整天都不能亲你了……”达达利亚在她胸口胡乱地蹭,用自身的重量压制着她,手也从睡裙的下摆伸了进来,“有哥哥姐姐看着,他不会乱敲我们房间门的。”

他最喜欢看她为难时的表情了。

一旦开始亲她,就会变得软绵绵的,很好欺负,偶尔还会很坦率地撒娇。

“托克要是知道自己哥哥这么大岁数了还赖床一定会对你很失望的!”这人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被他这样蹭着,连她的呼吸也渐渐乱了。

“我以前不赖床的,都是被你传染的这个坏习惯。”狗皮膏药委屈道。

“…你少来!也不知道是谁在医院时天天赖床。”

“我那是在养伤……”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让她在床上躺着陪他。

“都说了不行了…大早上的不要发情!”她下意识就拿膝盖去抵住他。

“呜…!”达达利亚突然闷哼一声,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荧担心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急忙关切道。

“…撞到了,疼。”

达达利亚掀开被子,晨勃的性器从内裤腰上探了个头出来。

“…该。”

原来是它啊,那没事了。

“呜呜…好难受…帮我吹一吹嘛……”达达利亚眼泪汪汪地捂着自己的下身,俨然是一副被踩到尾巴的小狗模样。

又来这套…这哪里是狗,分明是狐狸!

“那…你先闭上眼睛。”

面对这样的赖皮狐狸,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达达利亚闻言,期待地闭上了眼睛。

荧起身走到自己的行李小包旁,从里面翻出了个小纸袋。

而后,她回到床前:“好了,可以睁眼了。”

达达利亚笑容满面地睁开了眼,下一秒,他的笑容僵住了。

他痛苦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转身翻滚几圈将自己卷进了被子里,被子里传来他沮丧的声音:“…你怎么把这东西带出来了?”

“…我也不想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是它自己进我包里的!”荧骑到那卷蠕动的被子上,手上拿着根导管冷笑道,“躲什么,不是要我陪你玩吗?来玩啊!”

出院时,荧习惯性地将病房里用剩的药和纱布都薅走了,还意外地在抽屉里发现了一打未拆封的导尿管,等她反应过来时,它们已经躺在在她的背包里了。

…绝不漏过视线内任何一个可采集物品的被动天赋又发作了。

“哪有人拿这种东西来玩的……”

被子扑棱着表示抗议,被她用导管抽了几下后,不再敢动弹了。

“那就赶紧起床!”她可不想第一天就给人留下喜欢赖床的坏印象。

荧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时,达达利亚正坐在餐桌前帮大家切面包。

另外那四个大人不知为何都坐得离孩子们远远的,纷纷躲在报纸背后似乎在逃避着什么,见了她也只敢偷偷点头致意。

荧不明所以地以同样的方式回应着他们无声的早安,没能领悟那一次次挤眉弄眼背后的真意。

“哥哥,我要那个面包屁股。”托克指了指面包的尖尖。

“托克,这是面包的尾巴,屁股太难听了。”冬妮娅纠正道。

“那怎么区分面包哪边是头,哪边是尾巴?”安东往碗里加了几勺莓果酱和酸奶,将它们与奶渣充分搅拌在一起,他总爱在早上吃这些,他热爱一切奶制品。

“尖一点的是尾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冬妮娅飞快地回过头来,“大姐姐早安,昨晚休息得好吗?”

昨晚…荧轻咳一声掩饰心虚:“嗯,床和被褥都很柔软。”

如果你哥哥不在,我可以休息得更好,她悄悄腹诽道。

托克一看荧来了,也顾不得什么面包屁股了,他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绕到桌子的另一端捧起一个盘子:“好人姐姐!托克帮你做了早餐!”

等到荧落座看到自己面前的那盘不可名状之物,才明白为什么那四个大人都坐得远远的了。

“好人姐姐,你快趁热吃呀,是…不喜欢托克做的早餐吗?”

托克撑着下巴坐在餐桌对面,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这小模样和他哥撒娇时如出一辙,让她无法抗拒。

荧不知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那一坨黢黑的不明物体,它那泛着金属色泽的坚硬外壳上还被人细心地浇上了厚厚的一层蜂蜜。

但看着托克期盼的眼神,她还是违心地夸赞道:“我太高兴了,我…我都有点不舍得吃了。”

“不够还有,大家都没吃多少,剩了很多!”托克欣慰地看着她,年幼的脸上竟有了几分慈爱,“蜂蜜是昨天隔壁大叔送来的,可新鲜了。”

荧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达达利亚,他嘴角上扬,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故意撇过头不看她,似乎还在记仇她刚才拿导管恐吓他。

…小气鬼。

她也赌气,很有骨气地不接他递过来的烤面包,即使上面涂抹了酸甜可口的莓果酱。

托克的爱心早餐虽然面目可憎,但撬开那层外壳底下的部分还是能入口的,就是有点太甜腻了,她连喝了两杯黑咖啡才将它送服下去。

帮着安东一起收拾完餐具,荧揣着手站在屋檐下看达达利亚的哥哥带着几个孩子铲房顶上的积雪玩。

达达利亚的哥哥用特制的工具轻轻一捅,屋顶的雪便跟方糖似的一块块地滑了下来,那些巨大的方糖摔碎在冻硬的泥土地上,像极了巧克力蛋糕上用来装饰的糖粉。

荧独自溜达到后院,眼看四下无人,突然也有了扑到积雪上的冲动。

就连龙脊雪山上都没有过这么厚的积雪,和这里的雪相比,龙脊雪山的雪简直就是冷藏柜里的冰碴子。

这些雪是那么地洁净可爱,它们看起来就像棉花一样柔软。

她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

殊不知这一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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