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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又在一起了?

“乐安你…你会喜欢一个坏掉的人吗?”

“什么?”晋乐安眼里闪过一丝不解。

“今日…我…对灵韵那样…它…没反应…”薛长鸣低头看着身下某个方向,双手紧致的抓着被子,声音越说越小。

晋乐安皱着眉看着他,有些愤怒,他不是圣人,尽管知道薛长鸣是无心的,但还是做不到若无其事的听他提起这件事。

他从被子的另一边,朝着薛长鸣下身探了过去,碰到薛长鸣腿的时候,薛长鸣害怕的抖了一下。

晋乐安看着他的眼睛,沉默着摸到了那团软肉,略带惩罚的揉捏了起来,感受着它在自己手里一点点硬挺起来。

薛长鸣痛苦的呜咽一声,红着眼看着那供起的被褥,整个人颤抖起来,一时不知是欢愉还是疼痛,他抬起手张嘴就咬了下去,试图用另外的疼痛让他清醒一点。

晋乐安看着他眼神一狠,一把将他的手拽出来,看着手背上那深得快要渗出血的牙印,更是生气,手上的动作更是加快了一些,引的薛长鸣战栗的更狠。

“好啊,刚刚还说再也不这样了,现在又犯了?”

感受着那只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薛长鸣红着眼颤抖着,脚趾忍不住曲了起来,

“乐安…我…我错了…我…”

薛长鸣断断续续说着,突然弓起腰,他看着头顶的床幔大脑一片空白,耳边除了他的呼吸什么也听不见,那种蓝色白纸的幻觉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晋乐安抽回手,将满是粘液的手举到薛长鸣面前,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没坏…”

薛长鸣喘着气,看着晋乐安的手,涣散的眼神一点点有了焦距,

“没…没坏?”薛长鸣眼底闪过一丝喜色。

晋乐安点了点头,从旁边扯过一个帕子擦了擦手,“嗯,没坏…”

又狠了脸色,倾身过来将薛长鸣的双手举过头顶,“你身上有伤我暂且不碰你,若你以后再敢以自残的方式解决问题,我就让它真坏。”

然而薛长鸣好像没听见他的威胁一般,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人,一点一点看着,生怕漏掉了一星半点儿。

晋乐安看着他,努力平稳着呼吸,终究还是不忍真的生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睡吧…”

薛长鸣摇了摇头,“不困了…”

晋乐安点了点头,这一番闹得他也没了睡意,将裤子拿过来递给他,薛长鸣在被子里摸索着自己穿起来。

“我出去一下,一刻钟就回来,好吗?”

“嗯。”薛长鸣点了点头。

晋乐安起身将昨日未洗的碗筷端了出去,走到走廊上,发现宋清泽也起来了,晋乐安将碗筷递给了小二便走了过去…

“怎么样?”宋清泽揉了揉眼睛,一脸困意。

晋乐安站在走廊上看着楼下,此时归缘堂也刚开门,小二正在门口搭早点摊。

“他…梦魇…”晋乐安低着头哑声道。

“梦魇?”宋清泽一脸疑惑,“梦见什么了?”

“梦见我…杀了人…”

“哦?”宋清泽眉眼一挑,瞌睡都醒了大半,“光梦见就这样了?要是亲眼看见…啧啧啧”

晋乐安横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哎,真无趣,多久了?看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宋清泽摇了摇头,也正了脸色。

“苍苔苑的时候…”

“这么久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宋清泽摸了摸下巴,沉思着。

“之前只是偶尔,准确来说,是你们都过来后。”晋乐安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呃…”宋清泽讪笑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当时他只想着追小白鸽了,那管得了那些,再说洛白不也在那边吗?难道整天跟小男朋友腻歪着没办正事?回头一定好好找他说道说道…

“自残行为…该怎么解?”晋乐安沉声问道,问宋清泽,也在问自己。

“自残?”宋清泽眼皮一跳,声音都大了些。

晋乐安又撇了他一眼。

“中午一起吃个饭?我观察观察…”

晋乐安点了点头,转身下了楼。

宋清泽看了一眼薛长鸣房间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薛长鸣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呆愣着,一时还没缓过来,

他跟晋乐安…又在一起了?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就像一场梦,现在静下来好好想想,又犹豫了,这残破的灵魂,破碎的身子,还配跟他在一起吗?可刚刚…他们那样了…

自从知道自己有婚事之后,他就再也没在这种事里尝到欢愉了,甚至觉得,那是痛的,分开后夜夜梦魇导致他不敢睡觉,外加上时常要审问那些“罪臣”,双重压力让他越来越麻木,甚至不知活着的意义。

直到有天无意间拿着匕首在腿上划了一刀,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疯狂迷上了这种感觉,所以他觉得,这是痛的,做违心的事是痛的,想到梦里那个对着他哭泣的晋乐安是痛的,甚至做那样的事情…也是痛的…

跟晋乐安再次见到那夜,除了想给这段感情画上句号之外,更多的…是在惩罚,凭什么他薛长鸣在京城夜夜梦魇、思念成疾,而晋乐安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父亲生辰宴上,甚至还那般疏离的叫他师弟…

那次是思念也是惩罚,惩罚晋乐安也惩罚自己,他想痛一点再痛一点,他关上窗熄了灯,除了不想让晋乐安看见这一腿伤,还不想看见晋乐安意乱情迷时的表情,他怕会再次对晋乐安产生了幻想,抱有希望…

后来被父亲发现,又被责打,确实是意料之外,他没想到自己会睡着,也没想到这种报复的心理会连累晋乐安。

醒来后,他将幼时的玩具全都丢掉,并不想忘掉什么或挽回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要了…

他坐在屋顶一遍又一遍认清自己,说服自己,他知道自己摆脱不了那些枷锁,这让他越来越崩溃,他脑子越来越乱,甚至试图欺凌赵灵韵,甚至想让她成为麻木的突破口,想拉着她跟自己一起痛…

可后来他清醒了,在发现她是女子的一瞬间清醒了,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看着自己毫无反应的某个位置,彻底崩溃了,他觉得自己脏了,心脏了…

他觉得自己不该有那样的想法,赵灵韵也不过是跟自己一样的可怜人,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那样对她 ,那样做不仅伤害了赵灵韵,也背叛了晋乐安欺骗了自己…

他…脏了…在拿起匕首在腿上划下第一刀的时候,就已经脏了,心脏了,身体也脏了…

可为什么偏偏,晋乐安要在他彻底心灰意冷的时候又给他希望,这破碎的灵魂残缺的身体,晋乐安…还会喜欢吗?

薛长鸣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低着头,他知道自己病了,可他控制不了,这个样子,晋乐安还会喜欢吗?

“长鸣…”晋乐安端着一碗粥推门进来。

薛长鸣仰起头,看着那从光晕下走过来的人,还是有些分不清回忆里那个冷漠远离的晋乐安、梦里那个伤心痛哭的晋乐安跟现在身边这个…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晋乐安?

“在想什么?”晋乐安坐在旁边,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他的嘴边。

薛长鸣张嘴喝了一口,看着现在面前的晋乐安,有些恍惚。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究竟是庄周梦了蝶?还是蝶梦庄周?

会不会自己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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