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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与公主甚至想要公主与女王也行

 

200x年12月31日,幻境tbar跨年狂欢在晚上八点开始登场。

做一杯argarita调酒,就跟制造一场恋ai一样。

上宽下窄的锥形杯的杯缘上抹上一层薄盐,圈住那个你自以为是一生一世的对象,再将龙舌兰、青柠汁、橙香甜酒与冰块一起在调酒壶里兴风作浪,浪的是以为纯属意外,摇的是狂蜂浪蝶的慾,最後倒入口中的是纯粹妄想的美梦酒醉。

……什麽都不剩,只有宿醉的痛缠身。

毛安妮把最後一滴酒ye倒到杯子里後,又完成了一杯杰作——暂时提供nv人们解忧的杰作。

毛安妮,昵称小毛,在这个名叫「幻境」的酒吧里担任调酒师已经三年了。对於制造一杯好调酒那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在这灯红酒绿的慾望里耍宝风趣那更是必备,毕竟酒吧就是要让人放纵欢乐之所;若觉得自己不适合这普世价值所说的王子公主的幸福,来这间位於东区地下室t-bar走一遭,必定让人心花怒放狂欢一下。

这儿尽是公主与公主,甚至想要公主与nv王也行,只要是这世界光怪陆离的感情,皆能在此地找到想要的。来t验欢快的人多,长厮守的少,正是因此有了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nvnv传说——什麽shang的时候保存对方的处nv膜好让nv友带着处nv之身进入家庭,替男人养老婆这等火山孝nv之事时有所闻;在这里唯有前nv友魔咒和异x恋世界是通用不变的真理。

所有av人们的圈内人们,都有数个名为前nv友的地缚灵,綑得令人动辄得咎,即使遇见了新人,仍逃不过地缚灵的诅咒;nv人们在新人身上寻求旧人的身影,习惯成了再次恋ai的必要条件,殊不知那样只会无穷尽地召唤着同样的人。

毛安妮就是被困在诅咒里无法逃出的nv人。

「argarita好了。」

小毛把她刚刚做好的调酒轻轻推到等待的顾客面前,玻璃镜面的桌面映出了对方那一张jg致打扮的妆颜——

「哇,会不会太满了?」

朱听薇今晚在幻境里的妆,依旧是无懈可击;与argarita那淡h白se不同,看得出朱听薇有多jg心打扮,nv为悦己者容,而在这间提供nv孩们之间恋ai机会的t-bar里,小毛看到了远处坐在沙发区的老板,严竹。

「给美nv的饮料当然要给好给满。」毛安妮客套地说着:「特别是给老板的nv朋友,更要如此。」

「哈哈,那谢谢罗。」

朱听薇扬了扬一边的眉毛,大眼满是春风笑意收下了美nv的特权,黑se长直发,一张瓜子脸,白皙的皮肤配上玲珑有致的紧身皮衣打扮,青春年华与人工化妆品互相拉抬,造就出一张漂亮而诱人的皮相,这行走的雌x贺尔蒙,就是婆的魅力。该si的魅力无处安放,让人目光流连,几个t的目光扫过她,就如苍蝇般的黏上了;然而小毛知道她属於老板——这间t-bar的负责人,严竹的新nv友。

五颜六se的灯光随着音乐变换而起,昏暗里的视线内ai火炙热燃烧,朱听薇很快回到沙发区,端着那杯argarita喝了一口,然後往穿着白衬衫的严竹身上蹭去,最後将唇一并赠上,ayee与舌尖的交缠,那是热恋必备的tia0q1ng。然而对毛安妮来说,她在做完这杯调酒以後,就不关她的事了。嘴巴闭紧多做事,休管她人谈恋ai。除了好话可讲外,她绝对不会多嘴告诉人家已经不知道用这句话赞美过老板;只消是否有勇气接受新人。

「要不要去咩!」阿卉见她笑而不语,又再次问了一回。

「你谈恋ai还带我一个大电灯泡g嘛?你们这些文青派的少nv,我可没甚麽艺术气质。不了。认识一个nv孩真的不难,难的是如何後续相处。网友见面,次次见面都像开盲盒,你以为的书信与电话是ai情的真相,在见面之後发现也不过是一场假象。」她重新将煮好的炒泡面盛碗,递给了阿卉,打算结束这个无趣的话题。「送过去吧。」

阿卉噘嘴哼了一声,表示不认同,却还是乖巧地端起炒泡面一溜烟转身而去。

网路收留了太多每日都要假装扮演好nv人的寂寞灵魂;它是所有无限可能的钥匙。毛安妮早就不知道经历了几次跟网友见面——人都ai恋美丽的皮相。见陌生人久了,就知道不该花太多时间在那些看不到触不着的方式谈着盲ai,而是直接约出来真枪实弹。

ai源自对上眼,浓在看顺眼,分在每一件小事不合的不长眼。一开始她跟明绢也是好过的;明绢毕竟是学教育的,说起话来那简直是出口成章,什麽事到了她嘴里都充满了诗意跟哲学。热恋看似是两个人的事,但到了要真正长久在一起的时候,原生家庭的问题就会挤进来破坏。

「你的症状阿卉不会了解啦。」

毛安妮的沉思并没有太久,十一点钟方向的老顾客陈可伶坐在摇滚灯球下方的位置,露出了一个时带粉红时带鹅h的光芒微笑,对她举了空杯,说明了她看到了刚刚整个谈话过程。

陈可伶一身白se的polo衫加上黑se长k,翻起的衣领说明了她的帅气不羁,去夜店无非是想要寻个开心,还有物se对象,主动出击的猎人通常也会费尽心思让自己看起来突兀——

谁都知道在黑噜噜的夜店里,若是穿了浅se白衣就容易像萤火虫在黑夜里显亮。陈可伶俨然就是主动出击的猎人,低调不得。

「你现在在经历冷战过程,等个几天分手了,阿卉就可以好好安慰你。」

「我们还没有到那一步。」

毛安妮没好气地接过了陈可伶的酒杯,这世间总是会有这麽多事的人,喜欢对别人的ai情故事指手画脚,别人吃面在旁边喊烧;陈可伶是她们三个人之中最年长的,可外表却同她们毫无差异——如有陌生酒客路过,可能还会以为她们是同龄朋友;然而外表双十年华,只有陈可伶自己知道内心早就被nv人伤得百孔千疮。t-bar里多的是被情所伤的nv人,而要以过来人的身分对别人的恋情品头论足,那陈可伶可是翘楚。

「我跟你说啦,你这种情况就跟我的将士一般。毛安妮与她的个x不同,也只能像个好听众一般听个故事;陈可伶在接过酒以後,像个战士一样对毛安妮说道:「我要过去搭讪了,祝我好运吧!」

「祝你好运。」毛安妮不忘给顾客打气。

「五、四、三、二、一——」

跨年的热闹喧嚣,在幻境里被炒热气氛,所有的人都面露微笑,兴奋地看着高挂在墙上的电视里那一起跨年演唱会,人山人海的镜头同步迎新年,毛安妮站在吧台,看着自己的倒影在褐se玻璃酒杯里,原本的深se遮盖了她惨白的肤质跟睡眠不足的黑眼圈,马尾是她一贯以来梳理整齐的造型之一,她不似阿卉或陈可伶,喜欢yan刚味的打扮,低调中x的风格与沉默温和的个x是她的标志,也是造就她咬牙负担家里老人的重责大任。

又是新的一年度过——

爸爸,在养老院里面应该睡了吧?

毛安妮的脑中突然想起了上个月送到养老院里的父亲,被医师诊断出老人痴呆後的父亲,灵魂早已不清醒,可r0u身尚在啊,还在折磨着家人,这也就是毛安妮得要更努力工作的关系。毕竟父亲也只有她一个独生nv儿,母亲因为生她难产而si,造就了父nv两人这互相依存的关系,无法分离。

……明绢也是因此而受不了。

她与明绢的ai情,像是一座筑在海岸的沙堡,看似美好,却经不起现实的冲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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