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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脱敏

 

我们抱坐在宽敞豪华的后车座内。

程嘉逸口嫌t正直地说我好臭,身上的酒jg味难闻得要si。

我笑他也很臭。

实际上他是香的,只是他衣服上沾染了夜店里那nv人身上清淡的香水味。

而我之所以确认他是假意嫌弃我,是因为他的手一直在不安分地抚0着我的大腿。

他的手掌好大好温暖。

就像蜡烛遇到火焰,我的大腿根部和心脏几乎就快要融化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那个吻,或许是我真的不胜酒力,我醉得不像话。

我倒在程嘉逸x口咯咯直笑。

程嘉逸却渐渐恢复了冷静,他开口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淡,他问:“有那么开心吗?”

我借着酒劲说:“是啊,看你不爽我就爽了。”

车子平稳地驶出停车场,y郁已久的天空终于落下了大雨,雨水朦胧车窗。

我似乎闻到了车厢外cha0sh的空气。

我又想起我生长的那个县城。

我想起很多年前,禽兽不如的大伯将我压在身下,我瘫痪在床的爸拿起触手可及的东西扔到大伯身上,他无力阻拦大伯,被气到痉挛昏厥,险些过世。

我想到那天满身是伤的我从房间里走出来,大娘坐在客厅里,满脸泪痕地凝视着挂在斑驳泛h墙上的渡海观音像。

我看向观音。

观音在画中神se悲悯地回望着我。

那是一个将我永远禁锢的cha0sh雨天。

那天我明白了。

这世界上没有神能拯救我于水火,没有观音能帮我渡过苦海。

我不该,也不能,对程嘉逸心动。

我短暂燃烧的热情被窗外雨水和程嘉逸的冷静浇灭了,我将男人的手拿开,从他怀中起来,坐回一旁,头靠车窗。

我说:“我们回别墅吧。我不想去酒店了。”

程嘉逸问为什么,酒店更近。

我说我的脚扭伤了,估计明天会更痛,我担心明天一个人不方便回别墅。

程嘉逸要带我去医院。

外面下着雨,去医院不知道又要花费多长时间,我不想扫了他的兴致,便拒绝了。

旋即,程嘉逸问我要不要学开车,或者是给我配辆车和司机。

我说算了吧,总有一天我们会分开,到时候我会回老家,在那走路或骑电车更方便。

程嘉逸问我为什么要走,留在这不好吗。

我反问:“如果不是孙晨发现我长得像你初恋,那时盛明辉肯放手吗?我留在这,难道要等着你对我腻味了,等着盛明辉再把我接回去,等他变本加厉折磨我吗?”

透过车窗,我看到程嘉逸若有所思的脸。

他问:“你身上那些伤是他打的?”

我用沉默代替回答。

程嘉逸说:“你留在这。姓盛的我会处理。”

老实讲,他平静的语调刺痛我敏感的神经了。

我们那么多个肌肤相亲的夜,他真的不知道、不明白我身上那些伤是怎么来的吗?

他从小在这个圈子里长大,他那些朋友是如何对待我这种nv人的,玩出人命了,他们还会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他没亲眼见过,难道还没听说过吗?

我转过头,看着程嘉逸的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酸涩地问:

“我今年27岁了,你觉得我还能给你当几年情人?你不是也说了吗,几乎每个男人都看过我演的片,怎么,要我留在这,不停地辗转在各个男人身子底下,一辈子给人当r0u便器?”

程嘉逸的语气终于有了波动:“那也不能是孙晨,他也不会是你最后的归宿。”

我本想继续反驳程嘉逸的话,告诉他,我不要孙晨,我只是恨他程嘉逸,我恨他有很多nv人,我恨他对待我像对待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心情好了顺顺我的毛,心情不好就把我当做空气,不管也不问。

我恨他与生俱来的强大,他的平静无畏,他能随意处理掉一个伤害我的主人,可两年来,他对我那些伤痕熟视无睹,淡然处之。

我恨命运不公。

我不b任何人缺胳膊少腿,我的感受甚至b他人更浓烈,可我的身t不由我做主,我的ai恨也不被任何人在意,同时被我自己厌弃。

我恨我自己没出息,因程嘉逸一个亲吻就飘飘然,忘乎所以。

我转头望向窗外,迫使自己冷静。

不该这样的。

身为情妇,我没有资格权利要求责备程嘉逸为我做什么,他不必站在我的立场和视角理解我、心疼我。

我只是摆在便利店货架上的三角饭团,他吃遍了山珍海味,某天突发奇想,想换个口味,图个新鲜,于是将我买走了,他没必要考虑这个饭团是被谁捏成了这样的形状。

我和他迟早会分开。

我应该无视他的多情和平静,做好离开的准备,我应该学会在jg神上离开他,对他脱敏。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了有一会儿了,程嘉逸早已将车厢里的挡板降下,我和前座的司机同时凝息等待程嘉逸通话结束。

程嘉逸打电话的声音还是很轻:“我没喝酒,哪能天天喝?”

“马上就回去,大概一个小时。”

“别刷那些短视频了,把手机放下就睡着了。”

……

通过这些对话内容,可想而知对面的人是谁。

我在回忆里搜索,程嘉逸有没有用这样温柔的语调同我讲话,有没有像个丈夫一样关心我,让我早点休息,不要看那么久的手机。

他没有。

我也不该这样代入。

人家两个是门当户对且法律认可的夫妻,我是人人得以诛之的情妇。

我既拿了他的钱,又有什么资格权利要求他温柔以待?

我抬起脚,假装很忙地检查扭伤的脚踝,用膝盖顶住痉挛的胃部。

等程嘉逸通话结束。

司机下车,撑起雨伞,打开后车门。

程嘉逸说:“我抱你上去,今晚就不住在这了。”

我艰难地挤出一个笑:“不用麻烦了,你走吧。”

我赤着脚,略显狼狈地下车。

我的皮肤很白,遗传自我爸。

b程嘉逸还要再白上两个度。

毫不夸张地说,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见过b我皮肤更白润的nv生,拍片时甚至不需要反光板,会过曝。

此刻,我白皙的小腿肚和脚背被溅上肮脏泥泞的雨水,黑白对b分外刺眼。

脚底接触地面,冷意像一条蛇,用柔软y冷的身躯绕住我的下肢,胃部和脚踝的疼痛感变得更强烈了。

站定在司机撑着的黑se雨伞下,听着雨水从遥远的天空坠落,强力击打伞面噼里啪啦的声音,我真的很想舍弃尊严,乞求程嘉逸不要丢下我。

至少不要在这个雨夜。

他怎么可以像丢我的鞋一样平静残忍地把我丢掉,浇灭我内心忽明忽暗的烛火,然后再风平浪静的、若无其事的、理所应当地回去陪他的妻?

我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背,故意拧起眉,x1了口气,放大我的疼痛让在场的两位男士看到:“能不能拜托你给孙晨打个电话,让他帮我把手机送来?”

程嘉逸喉结滚动,掀起薄薄的眼皮,坐在晦暗的光线中审视我:“等会儿我让助理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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