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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才是必杀技(400珠加更)

 

来者的身份,只得无休止地沉默。

程嘉逸抓住我的手。

用那只温暖的手。

用那双无辜清澈又坚定的眼睛。

牢牢地抓住我。

我咬住下唇,拼命忍住在大庭广众之下冲他发脾气的冲动,为他保留可笑的尊严。

而程嘉逸也生怕我会甩开他,用了极大的力气。

徐珍笑看着我们,只是笑容渐渐变得虚假僵y,像橱窗里的模特。

空气凝固着,我们三方势力割据一方,情绪暗流涌动。

最终,程嘉逸手里紧紧攥着我的腕子,转头瞥了眼徐珍,用另一手掏出手机,应当是祁梦打了个电话:“你上来帮我们结下账。”

他牵着我的手准备离开:“你还好吗,要不要抱?”

我假装平静地摇了摇头:“我自己能走。”

走了没两步。

我听见背后传来徐珍似笑非笑的声音:“程嘉逸,你跑什么,你在怕什么?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从我的视角看到程嘉逸皱起的眉,低垂淡漠的眼睑,凌厉紧绷的下颌线条。

我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榴莲这种水果。

绵软细腻甜蜜像冰淇淋一样的内心。

却穿着带刺的盔甲,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臭味。

在ai上她之前,他就是这样的人吗?

还是说,从一开始,我ai上的就是一个ai着徐珍的ai人?

似乎是确信再也等不到程嘉逸回应了,徐珍轻轻地笑了。

那笑声传到我耳朵里,莫名尖锐刺耳:“要不我去替你们结账?你的黑卡还在我这。刷你的卡,给你的新欢买东西,天经地义。”

程嘉逸压抑着怒火,终于低吼着说了句:“够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一开始我拼命挣扎,试图将手从程嘉逸紧握着我的掌心中ch0u出来。

后来我的腕骨像是要被捏碎了,也感受不到x口传来窒息的疼痛了。

我想起昨晚,我对程嘉逸说,我不要他给我买房子,我就要没苦y吃,我要他对我有愧,惦记着我还在小县城吃苦,赶紧离婚,把我接到身边来。

现在见了徐珍,我才懂得程嘉逸回应的那句话的含金量——

“神经,没见过你这么缺心眼的。哪有用惩罚自己的方式折磨我的?你这招损人又不利己。”

如果我有小姐妹。

我一定会邀她出来喝酒。

喝到叮咛大醉,喝到yu语泪先流。

喝到哭笑着骂我自己是傻b:

“你看,我缺钱,谁有我缺钱?我这一路走来,b谁都清楚钱和权有多重要。可我还自以为是地不要他程嘉逸的钱。而程嘉逸把钱都给初恋了。他防着我,却给她黑卡随便刷。”

我的小姐妹会说什么?

“任真,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啊,他不是对的人。”

我知道啊。

别人的老公,别人的初恋情人,怎么可能是对的人?

别人嚼过的饭,怎么可能是香的?

可是,我ai上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样的程嘉逸了。

我也是满目疮痍的我。

他没有向我隐瞒过什么。

我又有什么资格责备他?

是命运把我送到他面前。

接下来是我自讨苦吃,是我自作自受。

我不想再要求自己不要掉眼泪。

是谁说“不要为打翻的牛n哭泣。”

可那是我唯一的牛n。

我确确实实失去了一杯当下最想喝的牛n。

没人能替我承担失去的后果,为什么连流泪的权利也被自己剥夺?

程嘉逸牵着我走到停车场,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不再挣扎了。

他回过头来望向我。

我已经没有jg力再辨别男人眼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情绪。

程嘉逸松开了我的手,我趁机转身要走,程嘉逸直接把我拦腰抱了起来。

他把我扔到车里,司机见状识趣地离开了驾驶座。

程嘉逸在车里找了半天,而后他似乎才反应过来,这是辆新车,没有纸巾之类的可以帮我擦眼泪的东西。

他低声骂了一声c,捧起我的脸,用手掌帮我擦眼泪。

我抗拒地挥开他的手。

程嘉逸再凑上来。

我反复拒绝他的惺惺作态。

他一次又一次地迎难而上。

最后我没力气了,任他折腾了。

程嘉逸捧着我的脸,眼底尽是心疼,神se凄苦,好像被杀人凶手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开道歉,面对受害人家属和大众,他只能道一句苍白的对不起:“对不起,宝宝,我没想到会遇见她。”

听见程嘉逸这么说,我扯动唇角,无力地笑了。

他似乎在刻意回避重点——

为什么他要把我打扮成徐珍的样子?

为什么分开那么多年,她还拿着他的卡?

正主都回来了,他还找我这个替身做什么?

在我面前,他总是言之凿凿,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结果在徐珍面前,他只有一句,“够了,没人把你当哑巴。”

后来,我的眼泪哭g了。

人也像失去了水分的海绵,变得坚y了。

我用力掐住程嘉逸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叫司机回来,赶紧送我回家。”

指尖深陷程嘉逸手背的皮肤。

很久很久之后,我才听见他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地问:“宝宝,不回去了行不行?我会安排人把你爸接过来,你家里人的工作我都会安排。不工作也没关系,我可以养着他们。你先回酒店睡一觉好不好?你先冷静一下。”

我笑了。

我很想问问他养那么多人不累吗?

他有很多张黑卡给人吗?

有这个闲钱,去做慈善多好啊,去拯救千万个像我一样的堕落少nv。

反正他也不期待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做慈善还能博得一个好名声。

我这么想,却什么都没说。

我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再跟程嘉逸说。

我甚至想吐他一脸口水。

见我沉默,程嘉逸越来越慌张。

他反握住我的手,放在他脸边:“任真,你打我骂我都行,你能不能别这样?”

我真的十分憎恶他这般低声下气的姿态,初见时他明明那么高不可攀,是谁把他从神坛拉下来了?

是徐珍吗?

是她教会他要用卑微的姿态唤起nv人的同情心吗?

我用长矛一样锋利的语气,发了疯似的,狠狠刺中程嘉逸。我甚至期待他像从前一样,宛如睨瞰众生皆苦的神佛,理智清醒地告诉我ai情这东西没d用:“我为什么要打你骂你?我是你妈吗?我跟你有关系吗,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吗?”

刺中了。

稳准狠。

肯定刺痛他了。

他似乎奄奄一息了。

程嘉逸通红着眼眶,像只无端被主人中伤的宠物狗,流露出哀怨委屈且痛苦的表情。

他好像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si到临头,又被一向疼ai他的主人嫌弃生来无用的无辜之感。

他轻声唤我姓名:“任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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