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姨妈巾【一更】
大姨妈还有四天就要来却没有关键的姨妈巾,怎么办呢?
苏上尉手把手直播教学如何利用手头有限的工具缝制简易版姨妈巾。
材料:针线、t恤、草木灰。
针线是节目第一天每个嘉宾自己选的一样工具, t恤是顾湛挂在外面晾晒还带着阳光温度的下摆部分, 草木灰多的是。
就是手头材料有限, 否则能做得更好一点。
苏千凉刚开始动手, 顾湛还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撕扯他的t恤下摆, 等简易版姨妈巾的大致模样出来,他恍然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 用在什么地方,顿时脸红到差点滴血。
“太厉害了!”
“凉凉:节目组不发姨妈巾,我就自己做。”
“凉凉:姨妈巾而已,有什么难的?”
“大宝贝不会是做好给匡送去吧?别啊, 我恶心这人!”
“千万别!不然我粉转黑了。”
“别动不动粉转黑,我凉凉被黑得还不够吗?”
“楼上的兄弟姐妹们,别激动啊, 凉凉肯定不是这么好心的人。”
的确没那个想法的苏千凉为自己缝制简易版姨妈巾。
顾湛红着脸躲到角落去,闵书哒哒哒跑来近距离观察,也没影响到她一丁半点。
顾湛的t恤总共就那么点大, 还得穿,不能撕扯太多,好在缝制的是类似于古代女子使用的月事带, 缝成一个长长的小袋子, 能够装入草木灰就行。
试着把草木灰塞进去,再浇点水测试一下,觉得吸水程度大致可以就继续做。
男嘉宾们不好观察女嘉宾做私人用品, 穿着花哨的沙滩裤在海边沙滩边游荡,闵书几乎是两眼发光地看着苏千凉,眼里的崇拜谁都看得到。
苏千凉不为所动,根据裁下来的棉布长短,比照第一个又快速缝制两个成品。
用草木灰充当棉花,还不是用完就丢的一次性用品,得反复清洗使用,不是很卫生。
但出门在外,条件艰苦,勤换洗总比像匡佩兰那样血漫金沙的好。
闵书也是这么想的:“千凉姐,我的例假差不多还有一个礼拜就要来了,明天能跟你学学这个吗?”
苏千凉惊讶地看她:“我做了三个,你还没看明白?”
这要是在部队里,谁近距离地看了三遍还学不会这么简单的东西,那肯定是不用心,必须罚跑啊!
闵书讪讪点头:“……看明白了。”
“迷妹想找机会和偶像说话聊天,结果太委婉被误会了wl”
“抱歉,我们家凉凉太直了/笑哭”
“耿直如凉凉,真的不太适合娱乐圈啊。”
“感觉像凉凉这样的性格,很容易得罪人啊。”
“我都开始怀疑凉凉和湛哥的绯闻,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了。”
“也是,不然怎么全网黑得那么快?”
“细思极恐!”
“啊,匡来了。”
匡佩兰躲在帐篷里思索怎么从工作人员那要来姨妈巾,就是这样也是没放过观察外面的机会,苏千凉做姨妈巾的事就被她通过手机完完整整地看在眼里。
有了这个,就不用绞尽脑汁地去贿赂工作人员。
趁其他男嘉宾自觉避开,匡佩兰用外套在腰间打了个结盖住身上的血污,来找苏千凉,“这个能先给我用吗?”
闵书一愣,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苏千凉没理会,匡佩兰又说:“我的情况比较紧急,用完了可以还你。”
闵书和观众全被气笑了。
凭什么苏千凉自己制作的东西要无条件给匡佩兰?
这类私人贴身用品平时都是一次性用完就丢,自己反复使用还嫌不够卫生,匡佩兰哪来的脸觉得苏千凉会用她用过的东西?
苏千凉抬眸,一个毫无波动的眼神,匡佩兰就下意识地后退。
闵书无视某个永远不懂气氛和分寸的女人,“千凉姐,做完了我们就去玩吧。”
苏千凉“嗯”了声,把针线盒丢进帐篷里,再把第一只姨妈巾里的草木灰全部倒出来,拎着三只出了竹屋,直奔大海。
闵书还在担心苏千凉把东西留在竹屋会不会被匡佩兰拿走呢,这下真的是从根本上杜绝了可能性,高兴得眉眼弯起。
“千凉姐,你是怕被她拿走吗?”
部分观众觉得匡佩兰再脑残也不至于当着镜头前所有观众的面偷几个姨妈巾,虽然她的情况确实着急了点,也有部分观众觉得万事皆有可能,那毕竟是个为了红和流量不择手段的人。
而苏千凉把第一只姨妈巾丢进海水里,漂洗沾染上的草木灰。
……好像是他们想多了。
过了两秒,苏千凉回头一看,匡佩兰还在她和顾湛搭建的竹屋里,眼神时不时地瞥向她的帐篷,瞧着像是要进去拿针线盒。
她危险地眯起了眼,“我,讨厌偷鸡摸狗的人。”
闵书:“?”
“每次看到那种只想坐享其成的人,都想帮她一把。”说着,苏千凉已经起身,拎着洗得差不多的姨妈巾一步步地往竹屋走。
她的步子迈得不大,但频率高,不一会儿就走到竹屋前,用清水再冲洗一遍姨妈巾,挂在竹屋的边沿晾晒。
匡佩兰的眼隐秘地亮了亮,不管苏千凉同不同意先拿回去用的想法才生出来,苏千凉就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勾唇一笑。
“你,想回去吗?”
匡佩兰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
“我最讨厌别人觊觎我的东西。”
苏千凉活动活动手腕脚腕,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你在人气排行榜垫底的位置待得够久了,还是特殊时期,需要我帮你一程,尽管开口,我不收费。”
这意思,是个人都明白:你敢动我的东西,别怪我用特殊手段送你回去。
匡佩兰懂了,她虽然很怀疑那天苏千凉和顾湛动手的时候顾湛放了水,但不可否认,手无缚鸡之力的她绝对打不过苏千凉。
再一看,三位男嘉宾没有一个注意这边,帮不了忙。闵书倒是看着,眼里只有苏千凉,一副怕苏千凉被她欺负的样子。
匡佩兰默默地后退两步,保持距离,“你在威胁我。”
遇到这种情况,有些人或许会装傻不承认,但向来用实力说话的苏上尉没一点怕的,“这个节目有说不能威胁吗?”
节目组一没说不能威胁,二没说不能动手,三没说不允许嘉宾私斗,那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大热的天,阵阵凉气透过鞋底从脚底心蹿上来,匡佩兰打了个寒颤,说话带了点不自觉的哆嗦。
“你、你不怕我的律师函?”
“律师函?”苏千凉笑了,“你信不信再不从这出去……”剩余的话没有出口,全部留在了寒凉的眼神里。
苏上尉见惯生死,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对付一个不要脸的小碧池根本用不着亲自动手,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自觉退散。
事实如此。
正面迎接那道眼神的匡佩兰忙不迭地逃了,面色苍白得仿佛看到什么异常恐怖的东西。
眼见事情解决,因苏千凉背朝她而没有看见的闵书扬手高呼:“千凉姐,快来玩呀。”
苏千凉遥遥点头示意,头也不回地朝着大海而去,身姿挺拔,略带急促,与方才判若两人。
观众们还沉浸在那一眼的威力中: